——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的。
没顾得上换鞋,裴辙直接将人抱进屋里,抬起姜昀祺下巴仔细瞧:“怎么了?又看到了?”
眼前这双水蓝与三个小时前有些不同。
呆愣恐惧小心翼翼不见了,姜昀祺望着裴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难过到极致,泪水很快在裴辙手背蜿蜒。
裴辙被他哭得心痛,拇指抹上姜昀祺面颊,低声:“昀祺,不哭了好不好?”
姜昀祺好像已经难过得快撅过去,爆哭之下,哭嗝一个接一个,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裴辙只能给他一遍遍擦眼泪。
发大水似的哭了好一会,姜昀祺开口嘶哑:“那天晚上没下雪……”
裴辙以为他意识错乱,赶紧哄:“对,没下雪,裴哥记错了,那天天气很好——”
姜昀祺瞪着裴辙,眼眸睁得老老大,泪水漫溢。
开口又急又慌,十分委屈,姜昀祺哇哇大哭:“我是说——你说爱我的那个晚上——没有下雪!”
裴辙愣住。
姜昀祺一边打嗝一边哭诉:“那天雪是中午下的,傍晚就停了……”
“你下车不理我,你吃醋!”
“呜呜呜……后来你说让我待你身边,哪也不能去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已经是晚上了……裴哥……呜呜呜……”
“就是你抱着我的时候,树上的雪掉——”
裴辙倾身一下吻住他。
不能遗忘、不能错乱的,从来不是那个雪夜到底有没有下雪,而是裴辙爱他这件事。所以,才会有多到数不清的细节指向这个事实。
姜昀祺还在哭。
过了会,伸手揪紧了裴辙衣领。
第189章最不应该
鞋还没脱。
姜昀祺两腿蹬两下,想把鞋子蹬掉,但并没有成功。
裴辙一手环着姜昀祺后腰,一手伸去给他脱鞋,姜昀祺直起身贴得更紧,捧着裴辙脸颊一边抽鼻子一边亲。
抽鼻子的声音有点大。姜昀祺亲得也重。
鞋子刚脱完,姜昀祺就着急忙慌缠裴辙,坐到裴辙身上。
裴辙忍不住笑,抚摸姜昀祺后腰凹陷弧度,往下轻轻拍了拍:“要不要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