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就握住姜昀祺鼓囊囊的一团四指。
此行就是为了看宁芬堡,住的街区距离城堡并不远。步行十多分钟不到,城堡近在眼前。
这个季节不是旺季,一路走来的游客不是很多。积雪还未全化,城堡前异常广阔的草坪行道皑皑覆盖。视野中心的天鹅湖结了冰,白颈、黑颈天鹅绕着湖泊在雪地里溜达。还有几只灰棕野鸭,低矮灌木间窜进窜出,一点不避着行人。
茂盛雪色遮掩了大半精致,动物都比人无聊。
城堡极宽阔,左右对称,主楼尤其壮观。不过再壮观也是一眼的事,要不就一张照片搞定。雪白屋顶下一格格窗户排列整齐,从最左边到最右边,除了大小高低长短这些几何特征不同,旁的没什么两样。
于是,姜昀祺拍了几张发群里,转身就去逮活的天鹅拍。
天鹅被他搞烦了,跑去湖里冰面上蹲着。
裴辙站不远处,与昂颈嫌弃的黑天鹅对视一眼,表示很能理解。
姜昀祺拍得差不多,回去找裴辙,手套早就脱掉挂脖子上,一边低头翻看手机里照片,一边选照片发群里,一边擤鼻子,一边头也不抬问裴辙:“裴哥好玩吗?裴哥你觉得好玩吗?”
裴辙垂眸注视姜昀祺玩出薄汗的泛红鼻尖,没有说话。
姜昀祺显然觉得裴辙答案不重要,天鹅的脾气很重要。接下来被裴辙牵着往里走,姜昀祺说不停:“它们也太嚣张了!你看它们走路姿势!裴哥你看,裴哥你看到了吗?天鹅就是这样的吗?它们怎么不上天呢?裴哥你说它们为什么不上天?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