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小竹又觉得,他不是在做买卖。
“你……”郁小竹看着祁深,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其实你这么忙,而且我只是你一个十二年前的朋友,你帮我已经足够多的了。”
郁小竹的话,把祁深问愣了。
屋里的灯是暖色调,他看着面前的女孩。
即使他开了娱乐网站,旗下知名主播无数,面前这张脸,是他10岁以后见过最好看的一张脸。
祁深长大的那个破烂棚户区里,人人都知道他家的情况。
他父亲是赌鬼加酒鬼。
而他母亲……在足疗店工作。
就算是在这北城最贫穷的地方,也分三六九等,祁深家就是那第九等。
他靠自己的拳头一拳头一拳头打的让人服他。
可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服他。
是怕他。
那天他发烧了。
酒鬼父亲早就死透了,母亲几天没回家,祁深头晕难受,小小的孩子,脑子里想的是,死前想再出去看一看,看一看别人的世界。
说不定,下辈子投胎,就不这么倒霉。
然后,他在迷迷糊糊之间就看见了个姐姐。
姐姐扎着双马尾,脸小小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身上的校服干净的不得了。
身后背着的粉色书包,还挂着一个小娃娃。
后来,姐姐给他面了感冒药。
祁深吃了药。
烧退了,他还是按时吃药,心里仿佛舍不得丢掉那个姐姐送的东西。
可惜,他当时烧的太严重,没看清姐姐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