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顿没意见。
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原煦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埃尔顿眼睛一转,低声问:“娄对你怎么样,热情吗?”
原煦眉头一皱:“你很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
“只是好奇。”埃尔顿连连摆手:“他特别洁癖,讨厌别人碰他,在你之前我都没想到他还会和别人接吻。”
原煦想想之前几次接触,娄启都十分排斥,赞同地点头:“他的确不喜欢接触。”
然后斜睨了一眼埃尔顿:“不过是分人的。”
经常被嫌弃的埃尔顿眉头拧成毛毛虫。
果然就连娄启都摆脱不了重色轻友这条定律。
但是,接触下来,埃尔顿也没搞清楚娄启为什么会对原煦这么不同,他转头看看原煦,青年正垂眸看着路旁的花。
“你知道娄他的心理状态很糟糕吗?”他忽的道。
原煦似乎提起了些兴趣,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他每天都会失眠。”埃尔顿说道:“认为这个世界无趣,而且无法理解感情……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他爱你。”
“你在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吗?”原煦挑起眉。
“当然不。”埃尔顿摇头,他笑得很爽朗:“我怎么敢挑拨你和娄的感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罢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虽然他这个时候提起来只是想让事态变得更加有趣,但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面前的青年忽的收敛了笑意,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宛如尖锐地锋刃,好像直直地刺破了他所有的伪装,看见了被他隐藏起来的卑劣的自我。
埃尔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他自然不是什么无业人员,他是一名专业的催眠师,专门做某些见不得光的活。他服务过千百人,却很少有这种别人看透的心惊感。
“你是娄启的朋友。”那种锋锐只存在了短短一瞬,下一刻,青年脸上就再次浮现笑容,反问他:“你觉得你们之间存在友谊吗?”
“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埃尔顿犹豫。
“不理解感情不代表感情不存在。”原煦忽的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将他按在旁边的树上:“他也许不懂什么叫爱,但他的行动在说他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