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煦舔了舔唇,这是他近期最满意的作品,也是他前世今生最满意的一副肖像画。
“可惜你只能被藏在这。”原煦遗憾:“让娄启看到,你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他沉思一会儿:“你和我的小命都要不保。”
今天画完比昨天早些,刚到一点。原煦打了个哈欠,用布把画盖的严严实实,抬脚往外走。
外面依旧是漆黑的走廊,原煦在这里摸黑走过好多次,半眯着眼打哈欠,脚下也不停顿。
他走离画室没多远,耳边忽的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眉头顿时皱起。
保安不会进入房子内部,佣人也不住在这,所以这栋小别墅中夜晚只有原煦和娄启两人。原煦并不觉得这是娄启弄出的动静,他放缓呼吸,收敛了气息隐藏在黑暗中,悄悄往画室那面看。
果然有一个人影。
哗啦啦的钥匙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很明显,原煦看那人在门前停留片刻,便推开了画室的门,顿时拧眉。
他每晚离开时都会锁上门,防止像上次那样被人随意进入,而来人似乎很清楚这一点,手里还拿有画室的钥匙。
原煦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侧耳倾听,画室中的动作很轻,没有随意翻找,反而像是目的明确。
那画室里唯一有价值的,除了颜料就只有他的画,这个贼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都不用细想便知道是娄奉凯找人来偷他的画。
原煦的心情变得有几分糟糕,他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进画室乱翻,就连佣人进去打扫卫生都会感觉领地受到侵犯,更别提是进来的人心怀不轨。
他听见纸张摩擦的声音,不再迟疑,当即几步跨来,啪的一下打开了画室的灯。
一个年轻的男生惊慌回头,手里还拿了一叠画。
他见原煦站在门口,脸色顿时变了几变,最后心里一狠,抱着画就朝原煦撞去。
原煦侧身,伸腿一勾,便将人绊倒,手里的画纷纷扬扬洒落一地。
“娄奉凯找你来偷我的画,是在看不起娄启吗?”原煦垂眸看他,见他伸手去摸兜,眼疾脚快地啪的踩住他的手,然后伸手一摸,果然是一把水果刀。
原煦握着刀思索了一会儿:“你看起来有些眼熟,是这里的佣人吗?拿着一把水果刀就敢来偷画,勇气可嘉,但并不值得鼓励。”
“我错了。”男生的脸痛苦的扭曲着:“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吧。”
“我讨厌别人不经同意碰我的画。”原煦把玩着水果刀:“而且,手下的人被收买,你觉得娄启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