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看着原煦,真诚的问道:“不知道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有没有太晚,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原煦凝视他一会儿,忽的就笑了。
“晚了哦。”他笑眯眯的道:“我的朋友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白辛乐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蓦地睁大了双眼。
“而且我现在对你也没有兴趣。”原煦继续说道:“以前目光太局限,随便看到点什么都以为是珍宝,喜爱的不得了,但是等见识多了才能分清什么是鱼目,什么是珍珠。”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辛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有感而发罢了。”原煦。眨巴眨巴眼,神情比他还无辜:“突如其来的人生感悟,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长点心的人都知道是在故意用鱼目指代自己。
白辛乐能把自己的鱼养到半个上流社会那么多,绝对不是什么低情商的人,当即就明白了原煦的意思。
他暗地里深呼吸两口,才勉强维持住自己一贯和善温柔的微笑。
“我知道你气我当初不给你好脸色看,才说话这么难听。”他温温柔柔的说:“我为这件事向你道歉,你愿意原谅我吗?”
“不愿意。”原煦回答的干脆利落。
他们俩的谈话完全是在教室外面进行,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能听到。这段时间里,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当然他们并不是明目张胆的围在旁边,而是假装看手机看书和朋友聊天,零零散散的。
不过,对于这个一般下课5分钟人就会全部消失的教学楼,这已经足够明显。
白辛乐的脸又要青了。
“既然你现在不能原谅我,那我会一直等到你回心转意为止。”他扯出一个笑容:“我会让你感觉到道歉的诚意的。”
原煦叹了口气:“你当初不愿意我纠缠你,如今如你所愿,又何必再自讨苦吃。”
似乎是耽误了太长时间,原煦的神色开始厌倦:“跟你说了这么久,食堂的菜都要没了,真是晦气。”
不愿在这里看白辛乐惺惺作态,原煦转身要走:“劝你不要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打电话去安慰一下你的奉凯哥,他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又被家人送到国外,估计正不开心着呢。”
他每一句话都带着刺,白辛乐咬着下唇,露出黯然的神色,十分勉强的朝周围看戏的人笑了笑,向另一个方向小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