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顿嬉皮笑脸:“只要你不把我打包寄回老头子那,做什么都可以。”
娄启把人赶走,看了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他向来秉持假日不办公的思想,但想到家中空荡荡的,便下意识对回家生出几分抵触来。
本打算中午在常去的餐馆吃几口,没想到刚刚拿起手机,便看到管家给他发的消息,说原煦在家。
娄启的脚步顿了顿,嘴角不由浮现出几分笑意来。
原煦画的正入神,却感觉身后传来一道炙热的视线,扭头一看,画上的人在他身后,神色不定地凝视着他与他的画。
……原煦一口冷气就吸进了肺里。
“宝贝,你怎么突、突然就回来了。”他心虚地把画板挡在身后,虚张声势、色厉内荏:“进画室怎么都不敲门。”
一边说一边后悔,今天不该因为娄启不在家而放松警惕,没有锁门。
“敲了门就看不到你在画这种东西。”娄启个子高,轻易透过原煦的头顶和肩膀看到那副画。
整幅画都是暗色调的,近乎纯黑色的阴影,唯有他的唇透着一抹红。
能用这种色画出如此明显的性张力,如果不是画上的人是自己,娄启大概也会称赞一声画的好。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一上午画出来的。”原煦跳脚:“难道画得不好吗!”
“好。”娄启的眸色微微一暗,伸手拉住原煦的衣领将人拽到自己面前:“真人就在你面前,何必去寻求一张画。”
以为自己要被打的原煦小心翼翼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娄启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对方的神情看着实在危险,他舔舔唇,轻轻用指尖推了推娄启:“那我不画了,咱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他鼻尖动动:“今天中午吃红烧肉吗?我闻到香气了!”
说来有趣,他刚来时,满桌子都是西餐,最近却愈发趋近中餐了。
青年眼睛滴溜溜地转,哪里都看却就是不看自己,像是只察觉到危险,却被人按住,只能可怜兮兮缩起脖颈的小动物。
娄启心情好转了些,看着那画都不觉得被冒犯了。
原煦既然愿意画他,说明那些渴求与热情并不全是装出来的。
他放开原煦,看对方小跑着出了画室的门,又扭头探出个脑袋来看他:“走啊。”
他们一起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