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不斜视,一眼都没有看原煦,径直到洗手台洗手。
原煦鼻子动了动,挑起眉:“你抽烟了?”
“和你无关。”陆柏冷声道。
“你带着烟味回屋,会被发现的。”原煦弯起眼睛笑:“不如出去吹风散散味道。”
他这话说完,陆柏终于是朝他这面看来,眉毛拧着:“你这次又想干什么?”
原煦一顿。
这个又用的很微妙。
“我以前干过什么吗?”他歪歪头,满脸迷茫。
陆柏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说,继续低头冲洗双手。
他洗手洗了将近一分钟,从指根到指尖每一寸都仔细清洗。
做医生的洗手都很仔细,但他仔细得有些太过了,原煦正无聊,而且直觉陆柏说的事可能与他在米国那几年有关,转转眼睛继续笑道:“别不理我嘛,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那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其实我回国后,因为头部受到重击所以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
“遭到重击?”陆柏皱眉看他。
原煦无辜脸:“被篮球砸到了。”
陆柏将手收回,转身就走。
原煦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但没伸手碰他:“哎,你别不信啊,我说的是真的,虽然听起来有些离奇……你不信也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是不是我曾经在米国拉拢过你?”
原煦也是刚刚想到的,原主想要夺取家产,肯定也考虑过自己孤家寡人的,既没钱又没势力,那么与他一同在米国留学陆柏就是最好的选择目标。
就算不能拉拢,也绝对不会交恶。而看陆柏现在对他厌恶的模样,估计是拉拢失败还结了仇。
陆柏扫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我现在专心画画,对其他事情毫无想法。”原煦朝他笑,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模样:“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把那些事告诉我爸妈还有我哥。”
见陆柏不说话,原煦又可怜巴巴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都转系到油画系了。”
他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狗狗眼,看起来可怜极了:“陆哥,帮帮忙嘛。”
陆柏皱着眉,探究地看了他几眼,才道:“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更不会多嘴。”
顿了顿,他又道:“你和那时候倒是判若两人。”
“人总是会变的。”原煦摸摸鼻子,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笑嘻嘻地道:“谢谢陆哥放我一马,下次我请你吃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