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煦可以依照自己的幸运,做出很多仿佛意外的必死局。虽然他从未用自己的幸运害人,但是他有那种莫名的感觉,他能做到。
鲨掉是最干脆快速,但也是原煦最不想要选择的一个方式,他从末世来,见过那么多死亡与挣扎后,对于一切不爱惜生命、剥夺生命的行为都有一种从心底衍生出的厌恶。
可是,看着娄启昏迷不醒的样子,那些黑暗的念头如影附形般,从心底衍生出来,将他层层缠上。
“咳……”
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在车里响起。
还在抉择的原煦一怔,猛地将目光移到娄启脸上。对方那乌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忽的向上抬起,露出仿若深海一般的蓝眸。
娄启醒了。
他一开始还只是呆呆地看着车顶,过了十来秒,目光转了转,落在原煦脸上,才呼的一下松了口气。
原煦赶紧伸手摸摸他:“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行。”娄启用手按着太阳穴,晃晃头:“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原煦皱眉道。
“不。”娄启摇头:“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埃尔顿当初的暗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他想起梦的内容,眸色一暗:“回去和你说,现在我们应该调头回家,让他们以为我还在昏迷。”
“然后你将计就计?”原煦懂了,但仍旧不放心:“你需要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尤其是大脑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