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生气。”原煦笑眯眯凑过去:“我这不是受宠若惊吗。”
娄启却不放过他,刚才亲密时流露出的那一瞬间的温情似乎只是假象,他坐在一边,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冷淡。
“我知道你去米国干的事了。”他从旁边拿出一个平板,推到原煦眼前:“我倒不知道看画展会去酒吧看。”
原煦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去酒吧的事被便衣保镖告发,低声求饶:“那是周元亮非要去的,我只是陪他。”
结果一低头,看到的却是他玩俄罗斯转盘的影像。
“我明明注意了,那没有监控啊。”他挠挠头,仔细看了几眼:“这个拍摄角度,是有人tōu • pāi的吧,是……那个给我端热牛奶的保镖?”
“你记得?”娄启眉毛微抬。
“当然了,将房间地形以及人的位置记住,可是保命的基本要求。”原煦随口道,又问他:“你给我看这个干嘛?事先声明,我虽然把枪抵在娄奉凯脑门上,但没打算真的开枪,就是吓吓他而已。”
“和他没关系。”娄启拧眉:“在约瑟夫家族的地盘上,你就算真的开了那一枪,他也能保住你。”
原煦:“……建设法治国家,要加强全民普法,让人民群众做到学法守法尊法用法。”
娄启瞥了他一眼。
“shā • rén是犯法的。”原煦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娄启捏住他的手腕,冷笑一声:“你遵守法律,不对别人的脑袋开枪,就可以对自己的脑袋开?”
他语气突然沉下去,吓了原煦一跳。
青年小心翼翼地抬眼窥了窥他的神色,小声嘀咕:“我那是确定不会出事才开的。”
“能确定?”娄启的手握紧了:“总共只有六次机会,你连开五枪,很有可能下一枪就会被爆头。”
“别生气嘛。”原煦从他的愤怒里琢磨出来一点担忧,便弯起眼眉,呲溜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摸摸,还是热乎的,没受伤,也没有被一枪爆头。”
娄启刚要出口的责问被吞了回去,他将手放在青年的后背上,顺着微微凸起的脊柱一路下滑,紧紧扣住了他的腰。
原煦的脑袋埋在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肌肤上。他们贴在一起,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是的,怀里的人还活着。
娄启深深吸气,这才把心中升腾起的复杂情感全部压了下去。
车子忽的停下了,隔板降了两厘米,司机悄悄露出一双眼睛:“娄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