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于身侧的手分明在颤簌,醉音君的笑容越加苍白,语声已然喑哑:“总之……不会是他。”
明明事实几乎已摆在眼前,他却仍是对那人深信不疑。
无念看着他一时竟有些不忍。
裴焱久久噤声。半晌才道:“你不肯打开他留给你的锦盒……”眸光微敛,裴焱续道:
“究竟是不想打开,还是不敢打开?”
“是不想知道真相,还是不敢面对现实?”
醉音君看着裴焱良久,片刻后,突兀地笑了起来,低语道:“或许对你等而言我所做所为愚昧无知……顽固不化……但我所信任的,即当深信;我所承诺的,即当遵承。如你所言,我或许曾有不想,也曾有不敢,但最重要的……还是不能。因为我答应了……这一生最信任的挚友……”
他眸中微光浮动,不知是寂是颤,终是低声与他们道:“我不会打开,亦不会将之交给别人……只会等他回来……亲手交还于他自己。”
“如果他……”裴焱语声一轻:“……一辈子没有回来呢?”
眸光垂落,醉音君轻而又轻道:“那我就守着锦盒,等他一辈子。”
身形渐化雾气,几人心知他又欲遁去。
裴焱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自己还是没能说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