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融入溪水,泡沫升上水面,在至极的安静之下,离别的作用发挥到最大。锁链的另一端空无一人。
李凝渊按住手腕,离开水面。他将锁链显示出来,一点点地收好链子,一直收到另一端的银环上。
空空如也。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来过。
那些强烈的爱、强烈的恨,那些令人窒息欲死的渴望。那些逐渐迫近、一切痛苦却难以描述的磨合,仿佛都如同眼前的景象一样,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李凝渊的手指扣在空荡荡的手环上。他还记得自己使用牵心锁的时候的心情,从未有过的煎熬矛盾和强行将对方留在身边的安定感交融在一起,那时已经觉得动情不易,彼此两败俱伤。
可到了如今,他连煎熬都感知不到了。他心中又空了。
越是温柔缱绻的风,越是能直直地吹进空旷的心房里,他的思绪绷紧又沉寂,在难以度过的静默之下,脑海中一个想法也捋不顺、说不清。
什么都没有了。
旷野沉寂,残阳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