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寒头皮发麻,耳朵已经红透了,悄悄道:“得节制,不行,为了你的身体,真的得节制。”
荆山殿内终于没有了那些红色大花,没有了彰显文化水平的对联,也没有喜庆如乡村爱情的灯笼。江远寒松了口气,拨开珠帘坐到常乾的案边,坐下喝了口茶,顺便看了看常年奔波在公务第一线写文书的堂哥。
常魔君果然正常多了。
江远寒一口茶下肚,终于回过神来,仰头看了看荆山殿的穹顶,目光涣散地道:“哥。”
常乾早知道他回来,头也没抬:“嗯?”
“你知道外面都是什么样吗?”小寒面无表情地对着灯芯儿,宛如一只抱头呆滞的可达鸭,“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怎么对你的?”
“大红花,红灯笼,还有那对联,那是什么对联啊?就这水平还敢提笔?要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写的,看我不”
“我写的。”
“夸他写得真好!”
小少主默默地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左思右想了片刻,凑过去商量道:“哥,你说咱这事儿,能不能低调一点?这风格跟我道侣也不相配啊。”
他说着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清风明月君子如玉的大凤凰,目光在对方温雅柔和的眉宇之间停留了许久,陡然硬气起来。
“哥,”江远寒巴巴地看着他,“咱办小一点,不用整得架势这么大,你看,李凤岐跟我说了一路他觉得土了……”
“我没说……”
江远寒瞬间转过头:“你闭嘴。”
李凤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