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算算,都多少天没给我碰下了!”郑峪章说。
安明知掰着指头算,因为他的腰伤,上次之后郑峪章真的收敛了许多,没再敢碰过他。
郑峪章这个人,在这方面从来都不肯让自己受委屈,人过了而立之年依旧欲望不减。上次安明知去海城拍戏,他两个来月没碰着人,好不容易人知道回来了,因为腰伤,又吃不痛快。
见他认真算起来,郑峪章趁机将人腿分来,压在他身上:“几天?”
“只有一个星期。”安明知被迫与他对视着。
“加上之前。”
安明知已经感受到他的渴望,用手掌摩挲他的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安抚他的情绪:“那不算。”
郑峪章挑了下眉。
安明知从他撑着的身子下面溜下去,含住了郑峪章凸显的喉结,用舌头挑弄。那是他认为郑峪章身上非常迷人且性感的地方,他记得他以前总喜欢吻这里,然后在侧面留下个小小的草莓。
郑峪章穿衬衣不爱扣最上面那颗纽扣,这样第二天全公司都知道他那里有颗草莓。
这是年轻的安明知表现占有欲的方式。而现在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郑峪章。
……
郑峪章用拇指抹去他嘴角上的一丝白:“今天怎么这么乖?”
安明知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嗓子被撞得痛哑,说:“倪导的新戏,我想演。”
“就为了这个?”
郑峪章说得轻松,脸上却浮起了愠色,他当安明知今天等他回来,真是想他呢,合着还是为了拍戏的事。
安明知很会讨好他,撑着手臂,吻他的嘴角,在无声示好。
郑峪章见他眼睛都被自己弄红了,有点心疼:“真这么想演?”
安明知:“想。”
郑峪章摸着他的嘴唇,明明心疼,又想发狠,好好教训他:“那要用下面。”安明知以为郑峪章会仁慈,可他一点都不,发起狠来怎么求他都不行。偏偏安明知人看起来温顺,骨子里却是个倔强的主,硬是撑到郑峪章肯松口才敢昏睡过去。
郑峪章到底是松了口,同意他去演倪虹耀的新戏。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还是三点半,整座房子的灯都熄灭了,只剩下二楼这一间,温暖米黄的光,几乎是彻夜未暗。
还好阿姨的房间和婴儿房都在一楼,楼梯左边那间是桢桢的房间,跟这间也相隔很远。
清晨,安明知是被一个肉团子给压醒。郑峪章离开的时候没关紧门,郑予阳一醒便从自己房间里跑过来找哥哥,他上面穿着小毛衣,整整齐齐的,下半身却光溜溜的,还穿着纸尿裤。
小家伙并不算太胖,可小孩子嘛,没长开之前都是肉嘟嘟的,靠着藕节似的大腿和手臂滚上了床,趴在安明知的肚皮上撒野。
要是郑峪章看到这一幕,家里的阿姨又要挨骂,他总是不喜欢郑予阳太亲近安明知,有个小团子跟他争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小孩子太能闹,白天耗光了安明知的精力,晚上他就不能抱着人闹了。
这看似是小事,可有了郑予阳的这几年,两人的夜生活质量严重降低了。尤其是头一年,安明知不敢让他自己睡一个房间,小东西才几个月呀,晚上要哭要闹要吃奶,半夜哭得那样可怜,常常把整个别墅的人都吵醒。
总是不等郑峪章穿衣,安明知已经按捺不住,去另一个房间抱起来哄他。在带孩子这方面他们都是新手,哪里知道婴儿一晚上要醒好几次,来来回回嫌麻烦了,安明知干脆跟小予阳睡到了一间房里。
也不是没有保姆,郑峪章花了大价钱找来的。但小家伙认人,跟每个孩子认妈妈那样,换成爸爸抱都不行的,才几个月的郑予阳就已经会认人了,挑得很,只认安明知,要不是哥哥抱着他就会扯着嗓子哭上一晚上。
好在那段时间安明知身体还没恢复很好,没戏可拍,只能在家里呆着,若要是跟现在一样到处跑,那全家人都只有受罪的份了。
小团子身上都是幼儿特有的奶香味,安明知没睁开眼便知道是他。没有人理他,他便自娱自乐起来,拿着手里的玩具,嘴里碎碎念叨着大人听不懂的话,偎在安明知身边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