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池钻进车里,冲他挥了挥手:“不用谢,剧组见。”当封池的车开走,后面的车跟上来,安明知才看清那是郑峪章的。
寒冬冷得厉害,风也凛冽,今天为了试戏安明知没敢穿太厚,搓着冻红的手钻进了副驾座上,系好安全带。
从那次事故以后,他无论开车还是坐车都很小心。一次他能凭运气躲过去,两次三次就不一定了。
车里暖风开得很足,慢慢驱散了安明知身上的寒气。郑峪章缓慢启动车子驶离,问他:“刚才那个人是谁?”
“封池,倪导新戏的男一号。”安明知说。
郑峪章不大高兴:“以前认识?”
“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见。”安明知没察觉到他的情绪,他在低着头抚平衣服的褶皱,“他这两年很红的。你没听过?”
郑峪章看向他:“我怎么会听过?”
他知道郑峪章下面有几家影视公司,不过用不着他亲手搭理,作为圈外人,不知道也算正常。只是这两年封池很火,从影视剧到颁奖晚会,再到广告,甚至大街小巷公交站牌的宣传栏,都能看见他的名字。
所以他以为郑峪章知道。
安明知没接他的话,自顾自说:“今天对戏的时候,他的爆发力让我很惊讶。没想到他年轻又有实力,前途实在无可限量。”
这话说得郑峪章更不高兴,他实在想不起来安明知有没有这样夸过自己一句。要有也得是好几年前了,那时安明知的眼睛里有星光,攒满了爱慕与崇拜。
现在也有光,不过爱慕与崇拜嘛,估计已经消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