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知含糊地问:“做什么?”
“脱了。”
安明知不会在这种事上跟他闹别扭,何况车里很暖,衣服穿得太厚反而难受,很听话地脱下了大衣。
郑峪章把衣服扔在后面座椅上,凑近安明知闻了闻,才算满意。
“嗯,现在没了。”
安明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满头雾水。他以为是中午吃饭时留下的味道,抬起胳膊闻来闻去,什么也没闻到。
“刚才我身上有味道?”
“是,很重。”郑峪章说。
他把自己的外套拿过来披在了安明知身上,不至于让他冻着。又趁人走神的几秒给系好了安全带,重新启动了车子。
野男人的味道。
一路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话,低气压主要来自驾驶座上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