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知不好意思道:“是我手气太差了。”
郑母看了一眼他,明明见他认认真真的,怎么总是输牌,只好安慰他:“牌桌上就是这样,风水轮流转,谁也没总是走运的时候。”
于是安明知继续认真打,没赢,但也没再连着输。郑峪章打了快四十分钟的电话,回来之后安明知正盯着自己的牌,不知道出哪张好。
他在暗处扯郑峪章的衣服,小声说:“你快帮我看看,我都输了好多局了。”
郑峪章哈哈大笑,让他别怕,思索了一会,帮他出了张四万。
牌刚出去,郑母便立刻推了自己的牌,心花怒放:“四万啊,一条龙,胡了!”
得,又输了。
安明知不知道郑峪章是故意的,到了牌局结束时才知道,还是郑峪章主动跟他说的,说赢不赢不重要,哄老人家开心才最重要。
话是这么说,可安明知到底是没弄明白,他是怎么猜出来郑母需要哪张牌的。年夜饭比午餐要丰盛。
人到了晚饭前才到齐,最后来的是郑峪章的另一位堂妹,她常年在国外留学,一年也就回来这一次,家里人都想念得很。
可她进了门,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坐在郑予阳身边的安明知。
家里多出来个陌生人,当然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何况还是个非常好看帅气的陌生人。只不过对她来说,安明知不算是完全陌生,她看着总觉得很眼熟,却如何都想不起来。
“哥,坐在我小侄子旁边的是谁啊?”她鬼鬼祟祟去问郑峪章。
郑峪章看了眼正在帮郑予阳擦嘴的安明知,没把话说那么明白,只是说:“明知是我带回来的,今年跟咱们一起过年的。”
“噢……”堂妹远远看着安明知那副比别人要出彩许多的模样,一会儿羡慕他皮肤好,一会儿又嫉妒他眼睛漂亮。上下看了一圈,酸成柠檬了,她才问:“为什么到咱们家过年?”
郑峪章抱着双手放在胸前,目光看向智商一百八,情商十八的堂妹:“你真的能顺利毕业?”
“当然可以了!”毕竟毕业主要靠的是智商。
这要是在外面,只要安明知站在他身边,别人就不会再多问。面对自己的堂妹,郑峪章还能再多解释一句:“按辈分,你应该喊嫂子。”
“嫂子啊……”她就两个哥哥,一个已经结婚,另一个便是郑峪章,她知道郑峪章还没结婚,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家的嫂子?”
气得郑峪章指着她吃胖不少的肚子说:“脑子都被你吃进肚子里了?还有哪个啊!”
她反应了几秒钟,在震惊中睁大双眼:“啊,哥,你……”
她总算想起来安明知是谁了,不就是前两天刷微博随手刷到的那位吗?微博上有照片,但当时她没注意,随便看了一眼就划过去了。
难怪看着眼熟。
吃过晚饭,安明知在厨房忙着收拾碗筷,虽然在家里吃年夜饭麻烦,要准备又要收拾,但胜在一家人共享天伦,年味更浓,所以这些年郑家一直保持着在家吃年夜饭的习惯。
外面雪下大了,地面上覆了一层白,安明知站在窗边,郑予阳来找他,他没见过下这样大的雪,很是兴奋,拉着安明知的手要跟他一起出去看雪。
外面冷得很,安明知给他裹上一层层的厚衣服,戴上帽子围巾,还有新买的玩偶手套。
郑予阳走起路来像只摇晃的企鹅,在客厅里晃来晃去:“姐姐也去,爸爸也去。”
郑桢桢在电视前面等封池的节目,封池今年参加了两个电视台的春节晚会,一个录播,一个直播,小姑娘一个都不想错过。
另一边麻将局又重新攒了起来,郑峪章要陪着郑父郑母再搓两圈麻将,老人家年纪大了守不了岁,等过了九点就要去睡觉。
两边都忙着自己的事,安明知想着外面太冷,自己带他玩一会就好。可谁知郑予阳不干,非要让郑峪章跟着一起:“爸爸也去,爸爸一起去!”
郑峪章还没说话,郑母就看不下去了,她向来最疼孙辈:“麻将谁不能陪着打?你快去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