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手掌的酥麻感没有传来,孙玲却感受到手腕剧烈的疼痛起来,她疼的呲牙咧嘴,边骂边呼痛:“贱皮子,你竟然敢掰我!你竟然敢还手!哎哟哎哟痛!贱骨头给老娘松手!”
女人一字一句的脏话钻进耳朵里,卓卿眉头蹙着,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不悦,猛地将她甩在一边,嫌恶一般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虽说被打了这么多年,但好歹还是已经成年了的男生,孙玲被大力甩开。
卫生间的地本就有些滑,脚上的拖鞋踩到了孙卿幽流的血,“啪唧”一下摔倒,头磕在墙壁上,“咚”的一声响,孙玲两眼冒金星,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
这一会的空,卓卿从她卧室里翻出钱包,里面只有三百块钱,卓卿拿了两张,出了门。
孙玲缓过来,冲到窗户前,看到孙卿幽的身影刚出单元门,孙玲疯狗一样朝他嘶吼:“孙卿幽你个贱种,有本事再也别回来!你tā • mā • de敢再朝前走一步,等着老子去报警,你跑到天南地北,老娘都要把你弄回来!孙卿幽——”
卓卿咬了咬后槽牙,闭眼长出口气,忍住了想要折回去将人打一顿的冲动。
步子不停,一步一步,都重重的落着。
这个家。
不。
这个牢笼。
再见,
再也、不见。
孙玲望着孙卿幽远去,心里的疑虑更加重了。
那背影有种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随时准备着发起攻击的兽之王者,只等猎物踏进他划的圈子,就能在瞬间将猎物撕扯咬碎。
她这是打压的太狠了?以至于激发了他潜藏在身体深处沉睡的野兽?
管他呢!他还能跑到哪去?!
她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拜他所赐,这辈子,他别想好过!
车站的公共卫生间里,卓卿摸了摸嘴角,疼的“嘶”了一声。
靠,那个女人也太狠了,这张脸被她打的肿的不像人的脸,倒、像个猪头,眼睛那块更是肿的青紫,旧痕新伤,这张脸,真是惨不忍睹。
身上更是一处完整的皮肤都没有,鞭子打的条条带血,这身衣服都不能穿了。
草!
真tā • mā • de不是人。
卓卿一贯好脾气的,这还是第一次骂人。
刚刚大厅看了眼车次表,去市中心的车还有半小时,先去买了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