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猪任他玩弄半晌,觉得他不再生气,遂试探着道:“既然我们在朝云处找不到狰,不如明天就跟微臣走吧……殿下?殿下?”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少年侧躺着窝成一团,呼吸均匀,已是睡熟了。
只有那只搂着奶猪的手,还时不时动一下,顺顺他脊背上的毛。
狮子猫碧眼微动,尾巴轻轻垫在他颈窝处,低声道:“好梦,殿下。”
次日一早,荆雪尘是被阳光暖醒的。
他迷迷糊糊撅起屁股抻了抻懒腰,又懒懒地就地一滚,滚入了柔软的草席中。
嗯?草席?
他彻底清醒过来,入目所及是被阳光烘烤成金黄色的宽大草窝,散发着一股阳光和草木的香气。
“我有窝了!”荆雪尘喜出望外,一把摸向胸口的玉佩,“奶猪,是你做的吗?”
不情不愿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是那个人族。他清晨突然出现,把臣吓了一跳。”
“……哦。”荆雪尘的心情骤降,连带对那个草窝也看不顺眼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