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毛属于正常现象,就是不太好清理。
他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愧疚。
但很快小雪豹就将之抛于脑后,又开始悄悄地蹭了起来。
光蹭蹭好像还不太满足,爪子也挺痒。
好想在香喷喷的衣服上抓一抓,挠一挠。好闻的东西用来磨爪子,肯定超舒服的!
荆雪尘肉垫里弹出锋利的爪爪,他盯一会儿爪垫,又使劲晃晃脑袋。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本能!
不要屈服于兽性啊荆雪尘!
当商梦阮打开衣柜时,只见小雪豹正如临大敌地盯着自己的爪子,眉毛胡子翘起来,一副遇见仇人的表情。
衣柜门打开后,阳光瞬间倾泻而入,荆雪尘吓了一跳,爪爪一抖,“刺啦”一声勾破了一层布料。
“喵嗷嗷嗷!”我不是故意的!
道完歉他想,他是不是该逃跑来着?
“用不着,我不会伤你。”商梦阮扫了一眼自己的腿,“我伤不了你。”
他正坐在一架稍显破旧狭小的轮椅中,是几个月前替换下来的备用品。
荆雪尘全身放松下来,将那件撕坏的衣服塞到最下面,跳到商梦阮双膝上。
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变成妖形之后,他本来就不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被兽性强占了一半,理智好像更薄弱了。
师父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师父说不害他,他就觉得师父身边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好蠢。没戒心。自欺欺人。
他自己都唾弃。
小雪豹皱了皱鼻子,试图与商梦阮交流。
“喵嗷?”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些人干什么来的?
商梦阮很容易就从语调中理解出他的意思,答道:“来询问你来历的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实际上,那是一场来势汹汹的威胁。
阿花的父亲难咽心头恶气,多数是被梁老伯怂恿而来。剩下的镇外之人他并未见过,但想来与被抢了生意的镇外病坊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