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特意给了正在努力劈叉、满头冷汗的筱白一个正脸清晰特写。
青年咬着下唇,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上身的衣服几乎全部湿透,整个人也开始摇摇欲坠。但他的目光却十分坚定,明亮的像是在发光,丝毫没有畏惧或退缩的意味。
沈之恒曾经被沈父送到部队里当过一段时间的兵,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了,他知道,这是人濒临极限时的状态。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屏幕上的筱白吸引,青年的身躯在舞蹈老师的强压下绷的像是一张弓,头颅却仍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姿态,露出一截修长细瘦的脖颈,宛如是一只濒死的天鹅。
但很快,沈之恒就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啧”了一声,有些烦躁地关掉了跑步机,难得一次,没有完成锻炼计划,而是准备提前回到房间洗漱。
——也正因此,他完美地避过了刚从包厢里走出来的苏豫。
“师哥,你刚才不是才去过卫生间吗?”苏豫疑惑地问道。
“饮料喝多了,”筱白一本正经地扯谎,“而且我肾功能比较好。”
“……哦。”苏豫应了一声,还真傻乎乎地相信了。
两人并肩在走廊里走了一段路,苏豫突然说:“师哥,之前那个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筱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原来是那个私生。他笑道:“放心吧,我心大的很,你不提我都忘了呢。”
“那就好。”苏豫松了一口气。
他平时在筱白面前表现出的性格和在舞台上的完全不一样,很多练习生都觉得苏豫是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魔鬼导师,因为他对舞蹈的要求特别高,接近于吹毛求疵。但筱白知道他只是在专业方面有些认死理,本质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