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的意思?”郑越溪奇道。
沈之恒点头:“你还记得我之前处理过的吴家人吗?”
“哦,你说那个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潜规则你小男友的二傻子啊,”郑越溪没多久就想起来了,毕竟傻到如此清奇的地步也实在罕见,“他们怎么了吗?”
“那个吴明越,和徐忠杰的孙女有一腿。”沈之恒言简意赅道,“还有一个孩子,不过寄养在吴家,明面上只说是吴明越的弟弟。”
“卧槽,未婚先孕,还他妈想要介绍给你骗婚?”郑越溪一激灵从座位上跳起来,气得一时口不择言,“徐忠杰这老不死的,也太他娘的无耻了!”
“你激动什么,”沈之恒一掀眼皮,“我都还没跳起来呢。”
“这不是为你着急吗,”郑越溪悻悻然坐下,很快又问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是天大的丑闻啊!……虽然那两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面子还是要的,消息肯定隐瞒的比谁都严吧。”
“没错,”沈之恒道,“所以虽然我知道徐忠杰用他孙女来骗婚这件事,也知道她有个孩子,却不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没有证据的话,最多也只能用来敲打徐忠杰一下,不能对他的地位产生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这些情报是筱白昨天用一晚上的时间查出来的,资料他都发给我了。”
郑越溪张大了嘴巴:“可以啊,你这小前男友挺厉害的,能文能武,本事不小。”
沈之恒冷笑一声:“你再说一句‘前男友’,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爹断你三年生活费?”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厉害。”被抓住命门的富二代一下子就蔫了,“那既然这样,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事儿曝光出来?”他想到徐忠杰的下场,顿时打起了精神,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像徐忠杰这样死要面子的家伙,到时候晚节不保社会性死亡,脸色一定很好看吧。”
“晚节不保?那可太便宜他了。”
沈之恒脸色淡淡地说出了让坐在对面的郑越溪都不禁胆寒的话:“这件事里面肯定也有吴家的影子,上次的处理最后我放了他们一马,没有真的赶尽杀绝,一是让其他关注着这件事的高层们不至于寒心,二就是因为当时身体出了些状况,我没有太多精力耗在这件事上。但现在不一样了。”
男人低头盯着在茶杯中浮浮沉沉的深色茶叶,眼神冷冽,语气却平静的仿佛只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如何:
“既然他们两家的孙子孙女都这么情投意合,那我不把这一大家子送到监狱里团聚一下,也实在说不过去啊。”
“道理我都清楚,”郑越溪艰涩道,“但是沈之恒,你能不要一直在我面前撩衬衫吗?”
沈之恒:“…………”
“我是个直男,真的不想看男人一边放狠话一边在我面前不自觉地摸自己的腹肌。”
沈之恒:“…………”
他默默地放下了手。
*
筱白熬了一个通宵,联系高寻把东西查到手之后,直接闷头睡了一天。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星期天的上午了,今天还要出发去保护区拍《仙尊》最后的一场戏,他收拾了一下,刚走出家门,还没等踏出楼道呢就被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人一把拽上了车。
“快走!”
后面一群扛着□□短炮的记者们蜂拥而来,追着车子跑了快八百米,嘴里还在不停地喊道:
“筱白,等一下!”
“请问您究竟是为什么要与沈之恒分手?分手后的心情如何?”
“你们才公开两个月就分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请至少让我们拍两张照片吧!”
筱白扒着椅背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密密麻麻的记者们,惊魂未定地喘了两口气,对驾驶座上正板着一张脸开车的李晨阳道:“晨阳哥,多亏你刚才拉我一把,否则我感觉这些人都快把我给吃了。”
“我现在才想把你给吃了!”李晨阳恨恨道,他已经放弃和筱白继续重复之前说过千百遍的话了,反正这位祖宗肯定也不会听,所以男人只是随手摘掉自己的墨镜和口罩,冲着筱白的脚下努努嘴:“喏,给你买的早餐,赶紧趁着在车上吃了吧。”
筱白叼着吸管嘬了两口豆浆,没忍住,问他:“晨阳哥,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懒得说,反正对你来说也和放屁没区别。”李晨阳面无表情道,“总之我现在的底线已经降低到只要最后结果有惊无险就没事儿了,星途对徐忠杰的处理你看到了吗?”
“……什么?”
筱白心想自己睡了一天,刚起床就被捉到了车上,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