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啥?那人一看就是对咱们有提防,”关毅斜么他一眼,“刚才他分宿舍的时候要不是我拦着,他就得往咱们这儿塞一个人了。”
这个宿舍是上下铺,有四个床位,院长本来想要给他们宿舍再添一个大巴上的人的,却被关毅以剩下的床位床板断了为由回绝了他。
“对,他瞅着是不像什么好人。”程溯翔深以为然,哪个正常老年人会没事儿盯着别人的屁股看——还是同性的屁股!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直接杀了他吗?”丁睦怎么想都觉得这种方式太过于简单粗暴,如果说所有进山的人都是这样,刚一判断出站长的身份就去把站长给做掉了,那还进什么山,点什么金,直接去shā • rén不就行了吗?他想起上一次进山时,关毅也是久久没有下手。
“击杀错误的话会被黑和泽当做扰乱阴山稳定的人吃掉的,”关毅摇摇头,“比如上一次,我击杀了小丑的分身,严格来算的确属于击杀错误,但是不知为什么,黑和泽没有过来敲门。”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点,当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击杀站长,只是运气不够好,随机到了即使击杀站长也要等到十夜统一撤雾的站点,直到后来他在温泉旅馆击杀了真正的站长,撤了雾之后,他才突然想到,自己上一次击杀的不是真正的站长,按黑和泽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性格,应该当场就飞扑上来咬他才对,怎么就放过他了呢?
难不成他真是常乐芙说的那样,是阴山的亲生儿子?!
shǎ • bī才会相信吧!
“黑和泽有那么多吃人的理由吗?”丁睦始终觉得有点魔幻,他想起上次进山,导游带他们一起去拜神,问及需要带什么祭品的时候,导游只是摇摇头,说:“不必带什么东西,只要心诚就行。”
一个神灵,虽然有点信徒,但是连他的信徒拜他的时候都是啥祭品都不带,怪不得饿得要吃人呢。
“他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逮着谁犯错就吃谁。”关毅撇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敲门声:“叩,叩,叩。”
三声间隔一致、力道相同、音调无差,有如计算好了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都默契地没有做声,只等外面骂人先开口。
敲门那人等了半天见没有人应,又敲了三下:“叩,叩,叩。”
“丁老师,秦老师,小邹,你们在吗?”那人喊道。
这声音丁睦听过,正是那院里第一个跟他搭话的老师,名字总让丁睦想起虫子的那个,叫马陆的。
“怎么到我这就成小邹了。”程溯翔翻了个白眼,眉骨上那道疤跟着一抽一抽的,看着挺凶,他从床上坐起来,长腿一迈往门口走去,一伸手开了门。
“哎,呵呵呵,小邹啊,你们都在屋里呢?我以为你们不在呢。”马陆笑了笑,挤出一脸褶子,跟包子似的白胖脸上露出一抹讪笑,“我是想来喊你们去吃饭的,正好人来齐了,咱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也好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