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大得让关毅都皱了眉头。
“我错了……张老师……我是biǎo • zǐ,我是个biǎo • zǐ……我是biǎo • zǐ……”这个女孩子嘴里不停,一直念叨,眼神恍惚,看着有些神经质。
“biǎo • zǐ”这两个字,是最下流不过的脏话,是对女性最恶心不过侮辱,这个女孩子却说得满不在乎,说得毫不迟疑。而且,从她的神情上看,她是明白这些词儿的意思的。
丁睦闭了闭眼,他不想再看下去了。
他想快速过完这个副本——他宁愿这只是个游戏,而非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他再睁眼的时候,看见的还是原来的景,原来的人,一点都没变化。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这孩子的头,他想说“别怕,没有人会打你”,却在这孩子眼里看见了真切的厌恶,和压抑的恐惧。
尽管这孩子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
他猛然收回手,险些打到关毅的腿。
“没事,没有人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好吗?”丁睦开了口,在他说话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说不出话来了,他几乎要哭出来,几乎没法忍受这种精神凌迟。
这些孩子是厌恶别人的触碰的,却仍然选择压制住自己的本性,带着笑,去讨好别人。
也是在这一刻,丁睦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家族性的团队都从小训练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