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个送了人头的男人，就是死于迷雾中的怪物之口。
关毅曾告诉过他，雾里有东西，却没有告诉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黑和泽吗？”丁睦无意识地开了口，喃喃自语。
这话一出口，在场三人都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那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他们，好像没有疲累的时候的视线，突然消失了一瞬，而程溯翔坐在那里好生的，没有一点要削自己放血的想法。
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是谁突然从监视器旁离开。
喔唷，还挺好试。
要说，还是经的事儿不够多，不够成熟。
即使过了十年，孔嘉树的身体还是那么大，只是比其他人稍微高了些，却没有达到成年人的身量，明显是因为他的身体在这个梦里也被时间停滞了，尽管他的记忆并没有回档。
停止生长的身体不知是否会对智力有所影响，但这么轻松就试出来他和和泽神有关系还是让丁睦暗暗吃惊。
这人明显知道黑和泽，也应该知道这神灵是个什么类型的神。
“你怀疑……”关毅抬眼往上瞅，示意是不是在讲孔嘉树。
丁睦点点头，声音稍有提高，说道：“我怀疑这个孔嘉树和黑和泽有关系。”
视线里能够传递的感情很少，但他们仍然能够感觉到这视线中隐晦微妙的感觉，丁睦依靠靠的是他敏锐的第六感，关毅和程溯翔依靠他们丰富的经验和大量的知识累积。
不得不说，出生在世家的孩子还是要比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孩子懂得的东西多，毕竟，耳濡目染。
这孔嘉树，看来真的和黑和泽有些联系。
程溯翔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提出：“哥，我明天想跟着李保恩。”
“什么时候？”关毅下意识往天花板上瞅了两眼，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一直注视着所有人的视线没有再变化过。
“我想瞅瞅那个老东西每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程溯翔说道。“我今天去西边看的时候没有去看他的办公室。”
“你……”关毅想说你自己能行么，后来一想，他又不说话了，毕竟程溯翔这孩子只是经验比他少了些，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有点时候连他都能过两招。
李保恩这人只是在复活的那一段时间比较难搞，其他时候还是挺像个正常人的。
孩子大了，总不能一直护着他，得给他一个自己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