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这么些东西不够他对这个孩子产生了解。
孔嘉树原来是什么样,不代表现在也还会是那样,毕竟他被捡回来的时候才两三岁,而现在他的外表已经十来岁,灵魂已经二十多岁了。
过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呢?谁知道他有没有改变呢?
还有他会写的那一种文字,那种丁睦能看得懂而其他人都看不懂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文字呢?他从哪里学来的?
他在孤儿院,一定过着和别的孩子丝毫不同的生活。
“你们如果想看资料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看一部分,因为有些资料的确……”李保恩顿了顿,冲两人笑了笑,那意思就是“你懂”,“这些东西被我放在档案室了,我带你们去。”
李保恩接过照片,把它再夹回那本厚书里,按了两下抚平细纹,又给收回他的抽屉里了。他拔下钥匙,领着两人去档案室。
档案室离院长室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个楼道,黄木板门上用红色的漆写了三个字:档案室。
一进去,一排排的书架映入眼帘,一股子陈年旧纸的味道扑鼻而来。
“一直到零九年的资料,都在呢。”李保恩介绍说。“他的资料……在这。”
这些资料按照字母排列顺序摆放,孔嘉树的资料在“X”栏,文件盒上标了几个字:“改名后仍统一收归最初栏。”
这就是说,他无论改了几次名字,这文件盒都始终是装以他最初名字命名的文件的,不会挪动,以免造成文件丢失。
“这是小贝的,这些资料你都可以看,”李保恩点点文件盒,“他那个寝室的文件好像不都在这,你看里面那个床位信息,找一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