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都要对这个窗户边有心理阴影了,上回,他就是在这发现的那对“比翼鸟”。
一旦想到这个,他就感觉喉头一紧,产生了生理反应,好像下一刻就要吐出来,好半天平复,他才缓过劲来。
因此他更不敢去开窗帘,一看到窗帘就让他想起来那血腥的尸体,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开窗帘必有事的奇怪联想。
去洗漱……他想起卫生间曾经挂着的东西,打了个寒颤,便从昨天接水的桶里舀了一牙缸水。
他们在这里的洗漱问题不小,只能尽量减少大的清洗行为,像是洗头洗澡之类的大型用水运动,就只缩减为洗头。
原则上是:头非油不能洗也。关毅这个对自己的外貌不怎么上心的人这几天甚至连胡子都没刮,顶多怕丁睦嫌弃洗个头。
这一桶水,够他们用一天的。
丁睦慢吞吞地洗漱好了,乖乖坐在床上等关毅回来,不敢乱跑。
关毅推门进的时候一愣,他以为丁睦还睡着,谁知道他早就醒了,那小眼神儿一盯,搞得他有种偷情被捉奸的感觉。
“血腥味儿?”丁睦突然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就在关毅推门而入的时候。
“什么?”关毅有点愣,“你闻到的?”
丁睦再次感受了一下,又有些不确定了,他摇摇头说:“我感觉我闻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
关毅点点头,说:“我们回头看看吧。”
此时外面已经天亮了,但是天仍然阴蒙蒙的,不像山外,还能出个太阳照一照。
七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