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这事儿,他俩干过不少回,但没有哪次像今天这回一样粗暴、热烈、不管不顾、狂风骤雨。
那哪是四片粘在一块的嘴,那哪是两条来回缠绕的舌头,那是猛兽探出的尖牙,那是蟒蛇抵死地搅裹。
丁睦不知道事情是怎么从男人的兴师问罪变成这样的,但他此刻万万没有抵拒的胆子,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直到他尝到了舌尖上一抹咸味。
他心里一惊,想要挣脱,却被男人搂住了,不肯松开。
关毅含着丁睦的舌头说了句:“别看。”
丁睦才确认,关毅,他的对象,宁可流血流到死也不可能流一滴眼泪的男人,他流眼泪了。
就只是因为他换了纸条。
很久,两个人的嘴都离开了彼此,关毅还仍然不松开青年,也不肯让这人看他的脸。
“你怎么了?”丁睦小心问道。
“我不知道。”关毅的嗓子还是沙哑的,但那种悲痛欲绝的感情已经脱离了大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