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和梦里的一样。
他注视的人,从人群,变成了关毅——只是没有表现得那么惊悚而已。
他一想到那些长着硬汉脸的娇美舞娘,就感觉头皮发麻,打了个寒颤。
“冷吗?”关毅低头亲了亲这人的头顶。
“不冷。”丁睦摇头,“我……我跟你讲个事儿你别生气哈。”
他怀着一种不知道是隐秘的兴奋还是猎奇的心理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男人,然后有点忐忑地抬头看这人的脸,怕刺激着这人的神经了。
结果关毅脸上除了有些无奈之外,没有别的表情,他笑了笑,说:“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我看看你这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啥?”
他说着就要来乱抓丁睦的头。
俩人闹了一会儿,享受了一会儿难得的平静生活。
丁睦停下来,眼睛看着关毅的眼睛,轻声说:“明天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你自己能行吧?”
关毅亲了口青年眨动的眼皮,叹了口气,说:“你明天怎么安排?”
“我想再看看,嗯,罗明烨的事情。”丁睦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总有点心虚。
关毅咂了咂嘴,点头,说,行。
但到了晚上的时候,丁睦才知道,男人那样子不是不计较,而是“时候未到”。
每一次劲风的鼓动和冲刷都像是疯狂碾轧而来的车轮,一遍一遍地把他身上的骨头揉碎,捏软。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雨天里被忘记收回的衣服,面对台风的卷动,雨水的冲刷,只能无助地在风里飞舞,被雨水拍打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滚烫还是冰凉。
“还行吗?”关毅问他。
丁睦点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神志一样。
他听见了关毅的轻笑,却一点劲都没有,一张嘴,嗓子就好像卡了什么东西,硌得慌,费了好大劲才吐出一句话:“我想喝水。”
男人从床上下来,去拿了一杯水给他。
他喝了之后才觉得好一些,一见这人只是把水杯放在床头就又想上来,他摇了摇头,跟要哭了似的,咽了咽口水,说:“我不行了,别……别了,我错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你可别这么说话,”关毅笑着堵他的嘴,“回头再给锁了看你上哪哭去。”
丁睦指尖虚软地抚摸上关毅的脊背,抓紧又松开,不知道是想松手还是想抓住,挠得关毅心里像是揣了二十五只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