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这枚护身符是关毅的爷爷说没有问题的,也被关毅介绍的人研究过,都表示十分正常,没有问题。如果真的发现了这符有什么不对,那就是说关老爷子唬他,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没有可能。
关老爷子没有理由欺骗他。
他安了安心,把这东西放回了衣服里,并没有看见他的右手和这东西接触的时候出现的一闪而过的一道黑影。
那是一个手印。
它常被用来标记鬼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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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那个笔记本回去了,不光带着这个,别的或许有用的东西也一并带上了。
并不多,连一个包都没装满。
丁睦抱着包,慢慢地摸了摸放着鸡鸣眼斑的地方,想起那天的经历,总觉得当时的自己好像是被魇住了一样,急不可待地就要在那里用这石头。
还好没有惹出什么祸来。
他闭着眼睛,准备休息。
睡了一路,车突然停下了,他以为到家了,迷迷瞪瞪地睁眼去看。
原来是到了个加油站,车没油了,正在加油。
他又闭上了眼睛,想要睡觉,车外车内闹哄哄的,越吵声音越大似的,倒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人一睡不着,别的感觉就泛上来了,他闭着眼,总觉得想上厕所。
他一动,旁边闭着眼睛的关毅就把眼睛睁开了,眼神清明,看上去并没有睡着。
“我上个厕所去。”丁睦跟他说了声。
关毅点点头,把空给他让出来了。
丁睦站在小便池旁边,随着膀胱的排空,他越来越清醒。
他越清醒,就觉得周围的环境越不对劲——不,不是周围的环境不对劲,是太对了。
这周围的感觉,和丁家村,和隆坡渠,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灵魂上的放松,是一种绝对的轻松感。
他恍恍惚惚地回到车上,被关毅看出了什么。
“怎么了?”关毅问。
“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和我们家那边的感觉不一样。”丁睦转头看他。
关毅的感觉并不如丁睦灵敏,尤其此时正在他所不熟悉的山外地区——他的经验都是针对山内的。
所以他摇了摇头。
丁睦想着。
他是从阴山里才逐渐开眼,开眼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他自己的家、隆坡渠、阴山这三个地方行动,所以基本上很难感觉到什么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到达另一个地方。
双脚接触了不一样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