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叔叔,我是他父亲,我们一起把他逼到了死门,我手上沾了血,你手上也未必干净。”他说完这句话,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二小姐,老宅烧了。”是范辉的电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哀,尾音却有微不可查的上扬,“老爷子没能出去,大伯为了救他,也……”
“我哥去老宅了吗?”常乐芙问道,脸上焦急,心里不知在期盼从对方嘴里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小家主没回来吗?怪了,阴山关闭的时候把所有人都轰出来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到了吧。”范辉“咦”了一声,“再等等吧,这边正灭火呢,道路也封锁了,不让过来,您先在那边等着,过两天再来。”
“好,我哥要是到了你就给我说一声。”常乐芙想了想,加了句,“谢谢你。”
“不敢。”范辉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阴山关闭,老宅大火,蹊跷得很。
她心里有一个说不出来的猜想,却只能按下,焦急地在房子里来回走。
随着时间的过去,关毅依然没有回来,好几次,她听见外面有异动,都以为是关毅喝丁睦回来了,激动得冲到窗口,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院子,那个丑不拉几的坑。
她在这里等了三天,却没能等来关毅,阴山现在已经关上了,再想进去捞金已经不成现实了,她给队员结了钱,放他们走了,自己在这里继续等,她没去参加老爷子的葬礼,只是坐在房子里等,她怕她哥回来了没带钥匙开不开门。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等到最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等谁,等什么,三天的等待,每时每秒都是稻草,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心上搭成了一座小房子,颤颤巍巍地撑在那,随时都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