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服饰的布料明显不是星际通用的那种，黑暗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发音含糊，音调有些扭拐。
穿着华服正低头的男人闻言手一用力，笔尖直接断掉。
他声音沉沉地笑了笑，却听不出来喜悦。
“这里阻断了网络信号，江有司是监控不到的。”
“也好。”，黑暗中那人道，随即眼神划过了一抹狠意，“如果你敢拿我们开涮，也不我们动手，你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呈到参谋长的桌上……”
“砰”地一声，男人一拍桌子，他似乎是被那句话激怒了，手掌攥得紧紧。
“这是我的帝国！和江有司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从我的父亲手中接过，江有司终究是个臣子，我才是这个帝国的皇帝……”，貌似是忌惮对面的人，他的声音逐渐降低，情绪归于平寂。
黑暗中的人如看戏一般，发出粗涩的笑声，“或许，这就是你们这边一直流传的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
男子闻言神经绷紧，眼中血丝密布，周身戾气涌上，却因为场合不得不压回去。他用力了半天，才勉强将语调回归到正常。
“你确定能帮我把皇权夺过来？”
黑暗中的人眼睛没有温度，脸上维持着模板般的笑，“可以，只要你能关掉星际总网……”
男人不蠢，他当然知道关掉总网意味着什么，甚至能猜到这件事会造成多大的后果。
然而，面对诱人的权利，一直回荡在耳边那无数子民惨痛的呼号声似乎逐渐淡去，他的瞳孔慢慢扩散，嘴角弯了弯，念了一个字。
“好……”
*
这几天，白若谷出了剧组后，便经常与苏缪一起步行回家。
街上熙熙攘攘，依旧热闹。苏缪拉着白若谷的手，瞳孔中一条幽蓝色的路线贯穿了整条街道。
街上的人与物皆化成了数据，几何线条在来回扩散。
当苏缪与白若谷正穿过街道的时候，一道来自于人群中的异常数据以红色的字体开始闪动。
苏缪停住了。
白若谷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小声问：“怎么了？”
苏缪停顿了不足一秒，数据已经过了亿万遍地演算。
“数据异常，频率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