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蹙眉,刚才她清晰的在账房先生的眼睛里看到了鄙夷,为什么鄙夷她?
她开口道:“我知道我一女嫁二夫,伤了你们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孙先生,你不能因为这样而不给我支取钱财啊,大帅明明说过,府内的银钱只要不多我都可以支取的。”
“已经改了。”孙先生声音冷淡,几乎不带一丝感情,“大帅前不久检查账目,发现乔四小姐你用钱太多,交代账房,以后你每个月只可以支取三十银元的生活费。”
“什么!”乔桥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大帅怎么可以这样?”
“四小姐,你如果有问题可以去找大帅,我只是个账房先生,做不了主。”
“好,我明白了。”
乔桥扭头,拎着裙子问了好几个人,总算找到了在训练场练习射击的陆泽。
那一脸的大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两个凶横的眼睛,看的人直发毛。
乔桥看了看空荡荡的训练场,想了想,静悄悄的又带着小桃离开了,然后在帅府门口等陆泽。
果然,不出一个小时,陆泽穿着灰色的军服,雄姿英发走来。
而门口,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同样灰色军装的士兵也列队完毕。
陆泽刚刚翻身上马,乔桥立刻冲了过来,“大帅,乔桥有事求您。”
陆泽沉目看着她,
乔桥柔柔弱弱的跪下,“大帅,我和安德鲁医生的救助点药品用完了,我想在账房支取一点银钱用来购买药物,可是孙先生说现在您已经不让我从府内调取银子了。”
陆泽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而周围听见她说话的老百姓已经开始渐渐聚集,只是碍于士兵没有太靠近。
可是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他们听见乔桥的声音。
无论文人学生对乔桥一女嫁二夫有多少非议,可是对于不识字的老百姓而言,什么贞女烈妇都不过是没用的东西,乔桥给他们看病治病施药才是切实的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