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槽上布满了黄色的污渍。
陆泽拿下口罩和墨镜,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折叠三脚架和相机。
紧接着,他拿出准备好的两个草人。
陆泽凌空写了几个字,打在草人的身上,很快一个草人变成年轻时肖震槐的样子,一个草人变成一个大肚腩油腻的男人。
两个草人立刻爬上了床,开始无声的运动。
陆泽捏着快门器,背对着两人,随意的按动着快门。
两个人运动的照片拍的差不多了,陆泽打了个响指,大肚腩的草人给了肖震槐的草人一笔钱。
紧接着,陆泽又打了个响指。
大肚腩的草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风尘的女人。
一系列相同的操作后,风尘女人的草人又变成了一个侏儒的男人,紧接着是精瘦的男人,佝偻的六十多岁的老人,戴着眼镜的精英男人,肥胖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足足五个多小时,天边渐白,一切才结束。
陆泽带着拍满的两张卡走出了旅馆,回到了租的房子,用照片打印设备勾选了全部打印,设定了份数,然后开始打印。
两张卡的照片答应出来时不时的就得添加照片纸。
整整花了一天,打印了两大箱。
陆泽连夜每套抽了几张寄给了几大新闻媒体,紧接着,又给肖震槐的几个大的经理和董事一人寄了一份。
顺便趁着深夜,像贴小广告一样贴在了大街小巷。
不是说地狱吗?
不是身处黑暗,所以见不得别人走在阳光下吗?
那他不介意在这个黑暗的地狱里加一把火。
第二天,肖震槐起来,照例换上干净整洁的西服,坐车前往公司。
车平稳的开着,从别墅出来,上高速,然后从高速下来,转入市区主路,肖震槐看了看新闻关上了电脑,看向窗外。
车速还是很快的,太远的东西根本看不清,他只能看见,人们三三两两的围绕在一些电线杆,大树边指指点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