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故意隐瞒嫡女残疾,将其嫁给太子那就是大罪。
就是皇上再想保涂家,也必须下令严惩。
到时候这个明面上一直保持中立涂尚书连降三级,尚书之位空了下来,四皇子的人就有机会上位,而且四皇子喜欢涂平筠,自己却有妻子,涂平筠贬成庶女,那么他就可以轻巧的纳她为妾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六皇子敲了敲桌面,“父皇。”
太子以为他咬死涂笙是嫡女就能抓住涂家的命门吗?
想多了。
只要父皇还偏心于他,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父皇虽然表面上没见过涂平筠,只见过画像,但是照样可以揭穿。
揭穿之后,再搜出涂平筠和四皇子之间往来的书信,自然可以坐实四皇子的罪名。
仍旧可以一石三鸟。
既让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嫌隙更深,又可打压四皇子,更向世人证明太子只是一个草包。
不过……到底是谁给太子出了这样一个阴毒的主意?
弄的他们方寸大乱。
带着疑问,六皇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刚下轿,勾着身子守在门口的掌柜的就把账单呈上了。
六皇子一看账单,本来装羸弱的身子,真一口气上不来缓了好久。
这皇子也好,太子也好,俸银也就比一品大员要好一些,实际上并不多,年俸银也就5千两,禄米5千斛。
用的下人又多,能存下多少钱?
住的府邸都是皇上发的,随时可以收回,又没地契。
皇上赏赐的东西不能卖。
他母亲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小家碧玉,能封妃外间都以为靠的是年限和资历。
母家又没支撑。
如果他给了这一百二十匹精品布料的七千银子,那不就等于公告天下,他和官员有什么勾结,又或者在民间开了什么营生,不然,他哪里能消费得起这么贵的布料?
特么好大一个坑!
六皇子咬牙,“我写欠条。”
“这……”
掌柜的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一个堂堂皇子写欠条传出去不觉得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