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都不是现银啊。
四十万两现银,这是活流水啊。
这败家玩意儿!
去了公堂也没用,白纸黑字契约写着,而且本地知府早年间他们张家就得罪过,一直不对付。
老夫人派了管家去府衙,直接认了,表示会兑现契约,要私下和解。
四十万两银子,几乎把各个商铺的活银抽干了,总算在三天内凑了出来给陆泽送过去。
孙先生将银票送到陆泽手里后,说道:“陆少爷,老夫人让我给你传句话,这钱您是拿到手里了,但别忘了,你姐姐还在张家,您要是不打算认这个姐姐,就安心的拿着这钱。”
陆泽微笑,“出嫁从夫。”
去tā • mā • de出嫁从夫。
孙先生心里骂着,脸上笑嘻嘻,“陆少爷冷心绝情,真是干大事的人。”
“客气。”
“……”
孙先生气结,转身骂了一句有病,这才离开。
陆府管家担忧的问道:“少爷,您这可是把张家得罪大发了,小姐那里只怕不好过,而且咱们以后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么?”陆泽:“赔钱赔还不够吗?”
“少爷的意思是?”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为卑贱,本少爷要去考科举,何必做一个卑贱的商人?”
阳光下,陆泽的表情异常自信。
随着陆泽的话,管家的表情渐渐扭曲了。
少爷是不是不知道这个盲目自信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
说干就干,两天后,陆泽就收拾东西,叫了一辆马车,挑了一个小厮当书童就走了。
临走前,陆泽拍着管家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府内的一切拜托你了,特别是银子,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