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压低帽檐,拉高口罩,只『露』出一双醉酒微醺的明亮眼眸,借着酒意与大雨的掩盖,他眼神厌烦,语气也极尽可能表示出厌弃。
“你非要这样恶心我吗?”
话音刚落,盛冬离整个人如临冰窖,脸『色』一下子惨白。他踉跄的后退几步,张了张嘴,却半句话也没能吐出来。
盛钰顾不得面前人的面『色』惨淡,他在该硬心肠的时候比谁都硬心肠。
“多少次了,你自己能不能数清?每一次都是靠着自虐来博取我的关注。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却一直想不通,今天我就让你想通。”
不等盛冬离回答,他撇开视线,看向道路边的浅水洼:“自虐只会让真正在乎你的人心疼你。我以前也确实在乎过你,但所有的情谊都在你几年前假『自杀』的时候烟消云散。狼来了的故事你不懂,那我就直白点说,以后就算你真的『自杀』,我的眉头也不会多皱一下。”
盛冬离浑身颤抖,缓缓抬眸。
面前的人穿戴严实,渔夫帽和口罩牢牢将脸挡住,就连眼睛也不屑于看他。无论是内心还是外表,盛钰总是会对他全副武装。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被他捧到了心尖。
也正是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恶语相向,无论怎样被伤的体无完肤,他还是甘之如饴。
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盛钰不耐烦了,他转身:“以后不要来找我。”
盛冬离浑身一震。
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感受到,如果放任盛钰离去,他以后真的就再无机会。
也再也没有可能奢求到盛钰的原谅。
他焦急上前,一把抓住盛钰的手腕,哽咽着说:“今天是我生日,我、我知道你忙,可能记不得,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完了我就走,我没想到会打扰你和朋友,我真的就只是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