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盛钰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住绳索,单单凭着本能向上爬。好在直到看见泥土楼梯最低端,他也没有失手脱落。
若在这个高度掉下去——那可就太恐怖了点。来的时候距离地面有半层楼房高,现在足足有两个楼层那么高。脚下与身上又毫无防护措施,低眸向下一看,人的头脑都阵阵晕眩。
这要是摔下去,没有重伤也得缺胳膊断腿。并且更为可怕的是这伤势还得延续到现实世界。医院人满为患,估计还得不到及时医治。
越想越糟糕,盛钰不再想,专心致志于收下的攀岩绳。不一会傅里邺已经登顶,他回身伸手,胖子握着他的手,就力也翻了上去。
胖子效仿傅里邺,向下伸手。
盛钰抬起右手向上伸去,两只手即将接触到、甚至就差几厘米的时候,他左手所握的绳子忽然一松——
就好像赖以维继的支撑点忽然变得涣散,绷紧的绳子在一刹那间松散。偏头一看,攀岩绳弯勾所挂之地变成了黄沙。而盛钰的手心恰恰从胖子手中滑过,他猛的向下坠去。
“盛哥!!”
“哥!!!”
两声疾呼声随风掠来。
胖子与盛冬离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都定格在呆滞与彷徨,还有些无法回神。他们一瞬间想不到那样多,只是单单看着这两层楼的高度,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忧与恐慌。
千钧一发之际,侧面突然跳下一人。那人眼疾手快的拽住盛钰的手,另一只手抓住楼梯最下方的阶梯。他的手臂都快被盛钰的重量拉成了一条直线,并且抓住的阶梯也在逐渐变得松软。
“快点……”傅里邺面不改『色』,只有话语中几分沙哑才稍显他的艰难:“拽我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