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只冷笑道:“这不是我多说两句少说两句的事情。是您丈夫以为全家就只有他一个人配当人。别人都必须听他的。我说二姑,以前的话也就算了,现在这世道是能饿死人的,一家老小生杀大权你确定就听他的?”
项燕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不傻。
周文树其人一直以来都十分小心眼,以自我为中心,因为是家里独生子被娇惯长大,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
婚后项燕也发现了他这一点,不过当初小年轻夫妻的可以相互磨合,加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项燕也懒得跟他矫情,随他去了。
可以前没问题,现在这世道不行啊!以前就算他犯蠢坚持己见,再有损失也可以挽回,大不了多赚钱去填补。可现在一个错误决定就可能让一个家庭完全崩溃的啊!
这村里头家破人亡的还少吗?
项燕没说话,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周文树见项骆巧舌如簧,更是气上心头:“你就非得跟我作对?别以为你是当小辈的我就不打你了!信不信我替你死的爹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项骆的眼睛里便迸射出了火光。
这话,触及项骆底线了。泥菩萨尚且有三分土性,何况项骆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