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项。”项燕道,“你又凭什么说我侄子是外人?我跟你离婚以后,我还是我项家人,我出事肯定会找项家帮忙。我三兄弟不抗事,自然还有侄子。你凭什么觉得我要像狗一样去求你?”
“我没有!小燕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从来没那么想过你!”周文树用力摇头否认项燕的话。
项燕冷笑:“让我吃回头草去求你,这还就不如条狗有骨气。不过你这么做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让我的婷婷看清楚你这亲爹的为人。上一次可以说是被逼无奈,这一次你没什么可狡辩的了吧。”
说完,项燕才对解放军说到:“同志,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个人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你还觉得我能跟他破镜重圆吗?就算是为了闺女,我也不能跟他走太近。我不知道村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觉得我应该跟他重归就好,但我自己明白,这不可能。所以我想麻烦你们,让他以后离我越远越好,这是,能算他私闯民宅吗?”
见项燕当真这样绝情,周文树终于爆发道:“我怎么就叫私闯民宅了?这是我周家的房子!要走也是你走!你真跟我散了,凭什么住我的房子!这是我们家盖的!这是我家!要走你走!你现在就给我滚!”
周文树彻底心冷了,暴怒之下,说出来的话自然更加不留情面。
项燕只冷笑道:“你别忘了,离婚协议书上写的明明白白这个房子跟孩子一起判给我了。你要真觉得不服气,告我去!只要判给你了,我立马搬走!”
说罢项燕右手分别拉起项骆和周婷婷,回头就进屋了。
大半夜的闹了这么一场大戏左邻右舍的都站在院子里听了半晌。
项骆刚刚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所有人都听见了。
其实老百姓是最健忘的群体。当初那强盗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大家对当时的彷徨和恐惧已经淡忘许多了,对周文树的痛恨也没以前那么强烈了。反而看见了项燕对他那么绝情,还有他痴痴的上门认错求饶,觉得他很可怜。
这村里的人但凡跟项燕提过二人的,都帮周文树说过两句好话。
可此时听见了周文树回家不成,就装成流氓骚扰前妻和女儿,逼他们以后,这份同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谁家没个女儿?要是自己女儿因为离婚就被这样,谁能接受得了?
村里头本就把女孩的名声看的十分重要。以前要是名声有瑕疵了,至少还可以离开村子远走他乡,换个环境好好过日子,这边的流言影响不到你。
可这世道,红嘴白牙才是shā • rén不见血的刀。
这家里来了流氓,只要事情传出去,不论项燕跟周婷婷都立刻成了所有人“同情”的对象。
真等周文树回家了,他可能当众去跟别人说事情是他做的?
怎么可能,他要维持他顶梁柱的形象,不论家里家外,都要好好当一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