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往回走,远远的能够听见周振兴的媳妇又哭又骂,连带着周振华一起骂了进去。
项骆也听见,路上回家的村民们,有人谈论着这件事情就是周振兴小儿子活该。
这一次,他们没有从父权的角度去考虑。主要原因还是这边计划生育贯彻的相当彻底,村里哪怕有一胎半政策,也只生一个不论男女都不生了。
加上最近,他们姑息了一个流氓后,村子里其他流氓立刻蠢蠢欲动的作案起来。要是今天这事他们还帮周振兴小儿子说话,那么明天开始村里头所有只有一个女儿的人家,就都成了别人吃绝户的目标!
要是遇见那些家里没有男人,或是男人窝囊的人家,岂不是等于敞开了大门等着人上门欺负吗?
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所以,法律上怎么规定暂且放在一边,至少在村子里他死得好!
他死了,才能震慑那些暗地里暗流涌动的人!
项骆回家前特意又去了项燕那里。
项燕也听见了这边儿的声音,只是这大半夜的,她家里也刚出事,不好出去看看。
项骆来正好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将情况都跟她说了。
项骆也据地周振兴小儿子活该,不过这件事要是说法律的话,情况还真不好说。
项燕倒是多看了一点东西,人沉默了半晌,忽然冷笑道:“原来他还有这个算盘。”
项骆没听懂:“怎么了?”
项燕道:“你还不知道吧吗,周文树住处就在那那母女俩家隔壁。你不觉得他今天的做法,跟周振兴小儿子做法一模一样吗?”
项燕不说,项骆永远不会把这两件事放到一块去想。
这么说的话,周文树这么迫不及待就更说得通了。
只能说这些都太巧合了。
他是那母女俩的邻居,平时可能没多少交集,可看那姑娘的疯狂程度,周振兴媳妇是最近得知了姑娘怀孕消息后,才大张旗鼓的上门作威作福的。周振兴的媳妇也是个远近闻名的泼妇,她上门了,就算这户人家从前安静如鸡外人看不出什么来,眼下也听见声音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初周振兴小儿子不是没上门好言相求过,只是那母女俩将人赶出去了,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可能继续这一场婚姻。
所以,周振兴小儿子也不装了,直接上门用暴力鸠占鹊巢,并让姑娘怀上孩子,以此彻底绑定她们一家。
周文树是看见了他的成功,加上最近对那流氓的姑息,所以才叫周文树再度看见了希望,迫不及待的过来要睡了项燕。
要知道,他跟项燕也是分开的夫妻,他上门了,就算没成被抓住了,村里人也不会觉得他错了,最差的结局最多跟那个流氓一样打一顿教训一下就放了。
要是得逞了,说不定项燕就能想到过去的情分,还能被他所征服。大不了就学周振兴的小儿子,用暴力压住两个人。
只要到时候打到他们母子俩认命了,那么项骆这个当小辈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周文树没想到,之前一直木讷懦弱的周婷婷没有因为恐惧退缩,而是勇敢的保护了自己妈妈。
而且项燕的反应极快,迅速布置好了现场,提前将这件事的另一个版本告诉所有人,占尽了先机。
只是周文树应该做梦都想不到,就在他动手的同一天晚上,他眼中成功的前辈已经被“妻子”连捅了二十多刀。他只挨了一板凳,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
项燕分析了一通后,又叹口气:“只是可怜那丫头。也就比你小妹大一点。她是shā • rén了,可她这情况,要不弄死那畜生,她一辈子就完了,她是被活活逼着shā • rén的!现在她这么小,还怀着孩子,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放心吧,她的问题应该不大,”这一路上项骆就想通了,“她应该没满十八周岁,而且还是孕妇。而且她是因为什么杀的人,这里头是有操作空间的。至少现在来看,她shā • rén完全可以算是防卫过当。这么多条件放在一起,就算是过去也判不了多少。”
北方这边说年龄习惯说虚岁。年龄是从在母亲肚子里坐胎的时间算起的,孩子生下来就算作一岁,所以比真正年龄涨一岁。
所以说这姑娘十八,其实也就差不多十七周岁。个别生日比较讨巧的,可能还会比真实年龄涨两岁。
这件事是周振兴小儿子自己先把事情做绝没有给她们活路,如果姑娘不杀了他,她这辈子都完了。
项燕不禁想起之前跟那寡妇聊过天,那寡妇家里刚刚好起来,眉飞色舞的跟她说以后给自己闺女招个女婿,就不怕被欺负了。
现在回想,就只剩下唏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