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九沟子村一个菌包换一斤水,虽说被村里人记恨到了现在,可算下来那才叫最正常的操作。
这世道不知道已经饿死了多少人,一口粮食都金贵着呢,谁有这么多的物资不是守着一座金山?怎么就轻易的换了?
众人一时沉默,半晌才有人道:“可他们抢走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啊,他们但凡把东西卖贵点也有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一个个跟着点头:“就是啊,那些东西也值钱啊。”
村里人虽说都富裕,他们就算再多的人,一次也就能抢走定量的东西。
祝炎道:“所以才说他们顺便调拨了项骆跟你们的关系。你们家里的粮食值个什么?正经值钱的是那些鸭子。”
项骆补充了一下:“当然,要是抢到值钱的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更好。他们本来就是打家劫舍做无本买卖的。东西便宜卖给咱们,说不定打算的就是以后找机会再慢慢抢回去。咱们村里不缺粮食,时间长了财富就肯定会积累。粮食不可能个长久储存,但可以换成金银一类的贵重物品存放。他们当下试探了两次,应该也有看看咱们村里究竟多有钱的意思。”
祝炎说的虽说是当下最有可能的事情,却也不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冲着项骆来的。
不然村里人岂不是要觉得他们是因为项骆才受这无妄之灾?
项骆有必要强调一下,他们是一个整体,富裕的也是这个整体。
怀璧其罪。村子富裕,在这世道就足够成为别人精心算计残害的对象。
大家享受着菌包带来的富裕和满足,那么承担这样致命的风险也是一定的。
再让他们选一次,他们也一定会选择吃饱肚子。
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低声讨论着自己的想法,却再没人对祝炎提出质疑。
祝炎这一番猜想实在精彩,他们对祝炎也是由衷的佩服。
那受害大妈听到这里哭得更厉害了:“这么说来……我家就是真倒霉了!可哪个挨千刀的嘴跟棉裤腰似的!那么松把什么都说了!你说这叫我可怎么活啊!”
周振华看着她哭,心里也不是滋味:“现在人在外头,能不能抓到还不知道,眼下咱们能做的还是防备。”
“可能怎么防备啊!咱们现在也是不分白天晚上的清雪,还有军队巡逻。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进来,咱们还能怎么办?”有人问。
“那就重新排班吧,好歹会有用。”
项骆想了想,提议道:“改的再周密,只要稍微了解下就能知道规律。要我说,与其严格排班加强管理,不如先将顺序完全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