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你当初换了两把木仓,”祝炎又道,“你总觉得是因为你调换了木仓,所以才让周兴风有了崛起的机会进而作那么大的妖。可当时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没有调换,那个黑帮老大杀了富商或是那一行的某个人,在不知道周兴风的情况下,你会饶了自己吗?”
“确实。”项骆必须承认,自己不可能做得完美。
“所以,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要么利大于弊,要么弊大于利。你要做的,不过是尽可能以当前的见闻来看,两害相遇取其轻罢了。更多的,既超过了你的能力,也超过了当下的所有。你就随着自己想要的走就行。其他的多说都是纸上谈兵。”
项骆不禁一笑,伸手将祝炎抱紧了:“你说我是哪儿找的你这么个宝贝疙瘩,都说我心缝儿里去了。”
“呵呵。”祝炎翻了个白眼,挣扎着翻了个身。
项骆道:“那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准备了?万一成了呢?咱们既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就总要做出什么来。”
“来年不是说了要出行吗?直接去京城不就行了。”祝炎道。
“对啊。”项骆还真没想到,直接抱过祝炎用力亲了一口。
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聊了一会儿天困意上来了,又睡了过去,这早上起来就晚了。
早上吃完早饭,项骆接到了袁朔打来的电话,周兴风将能找人的都招认了。贾惠已经确认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预计两天后就会开庭正式审理六年前肇事逃逸的事情。而至于周兴风和先前抓住的同伙,还需要经过稍长一点的调查时间。
当天下午又传来了消息,周兴风招认钱书柔跟着其中也有一定关系,属于重犯。那么钱书柔就要跟着被送去县里接受调查和审判。
警方下来人的时候,钱书柔又是哭诉又是求饶,最后以孙子需要安置为由,拖延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才愿意跟警方走。
他的小孙子确实是无妄之灾,不应该因为大人的过错而承担后果。
而这个时候,钱书柔再一次对项骆提出了邀请,当然,这一次不再是以最后见一面为由,而是以项骆奶奶生前留有遗言必须要告诉项骆为由。
项骆当然猜到了这是钱书柔的托词。只是连奶奶都牵扯出来了,项骆也有点好奇钱书柔还想做什么。
她岁数已经大了,可她这一次所关联的是恐怖组织,而且是恐怖组织老大亲自指认的从犯,她这一去,只怕就算不是无期徒刑,也是十年起步了。
今晚,就真的是钱书柔在这个村子里的最后一晚。
打从她回村的那一天起,她跟项骆之间就确定了不会安然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