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顾长钧舒了口气。
他对上周莺湿漉漉的眼睛,阴沉的面色稍稍和缓,压低了声音道:“你无需小心太过。”
又补了一句:“我并没有那样想。”
周莺心脏扑通扑通跳,三叔解释,这样和气的宽慰她?
这未免太不真实了吧?
再回想,上回他主动要桂花糕;几番喊她过来,也不都为了训斥她;她为之前误食那药的事自苦,三叔还扯谎安她的心。
后来林太医上门,她暗自找他核实过,三叔瞒着她,不想她为不能孕嗣之事灰心,不想她为了因药失态而挂怀。
今天来此,是她自己先觉得婚事议得太麻烦了,而后便如此的猜疑他。
三叔没有发脾气,还好言好语的解释。
周莺心跳快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试探地,跨越某道看不见的鸿沟,瞧着他道:“那我,不成亲行不行?”
顾长钧蹙了下眉,四目相对,他清楚读懂了女孩儿眼底的雀跃。
“我不成亲,不嫁人,就在祖母身边守着,照顾她……”也照顾三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