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没叫老太太知道。”
周莺垂下头,不敢瞧他。他外出有二十多天了,好久好久没见,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好像都变得有些陌生。
顾长钧道:“怎么,不高兴了?你喜欢罗百益?”
周莺怔然,赫然抬眼,撞见他不悦的眸色。忙道:“我……我没有的,我根本算不上认识他,更……没有那种想法。”
顾长钧不说话了。
周莺硬着头皮道:“我和三叔说好的,我不嫁人……”
顾长钧看过来,少女白皙的面容透着暧昧的粉,咬着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瞧着他的神色。
他的手不自觉地在下攥紧了。
该死的。
周莺无措地又咬了咬嘴唇。
顾长钧猛地别过头去,撩开车帘不肯理会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发啦。马上就2020年啦,这几天码字工作太忙,没顾上抽奖。口红明天晚上抽吧,不见不散,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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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呜呜,姨母,表哥他太过分了,明明我才是他最亲的人,可他却为了外人,对我口出恶言,还说我丢人……
少女委屈的哭诉,从半敞的朱红漆木喜鹊登梅琉璃窗内传出来。
大殿前候着五六名着青灰服色的小太监,神情肃穆地垂头站着,往来穿梭的宫女也都放轻了脚步,静悄悄的,处处彰显着这座宫殿中规矩的森严。
晌午的阳光正好,透过七彩琉璃窗镜折射出绚烂的颜色。
炕上铺着厚厚的朱红毡毯,酷热的夏末,罗贵妃却好像身在寒冬,手里抱着烧蓝铜手炉,中衣外穿了三层夏纱,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细长的涂了大红蔻丹的指甲轻轻刮擦着手炉上的花纹,不时抬眼瞧瞧哭花了脸的敏慧。
“表哥变了,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他,以前谁欺负我,他定然第一个出头,如今却为了别人,连脸面都不给我,那安平侯讥讽我没家教,他还深以为然,比安平侯骂得还难听。”
敏慧抹了把腮上的泪,红着眼道:“姨母,你说表哥是不是傻了?那顾家的闺女根本是个虚伪无耻的女子,他怎么就看不出来?不远避不拒绝,这样吊着表哥,算什么好姑娘?”
罗贵妃一双含愁远山眉轻轻地蹙起,撩了撩手叫宫人给敏慧打水洗脸。
“瞧瞧你,哭得花猫似的。”
她声音很轻,是有气无力的那种虚弱。
盛宠在身,十年不衰,从秀女走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之位,都道她是个道行高深的女妖,甚少有人知,她走几步路都要喘一喘的。
“你们年轻女孩儿,难免为这种事烦恼。”罗贵妃叹道,“我当年也一样,十四五岁,谁没思慕过少年郎?恨那些夺了他去的人,恨他不解风情,恨自己痴心错付。”
她朝敏慧招招手,敏慧翻身爬过去,将头靠在她膝上,罗贵妃抚着她秀发,轻声道:“慢慢你就会明白,人啊,早晚会知道哪个人才是值得的。”
敏慧眼泪滴在她轻薄鲜亮的纱衣上:“我大抵是不会明白的了,从来没谁对我好的,那些曲媚逢迎的,难道待我是真心吗?不过瞧在姨母和外公份上,讨好我罢了。”
从来真心待她的,就只表哥一个罢了。
罗贵妃淡淡地笑着:“你啊,还是太年轻。”待到了她这个年岁,就知道人的真心,是不能强求的。
罗贵妃身体不好,进宫后虽有各种名贵的药养着,医术高超的太医看顾着,也不过就是勉强支撑,无碍性命,却也活得很不自在。她自己没有养育子女,就很宠爱娘家姐妹兄弟们的孩子,尤其是敏慧,敏慧健康伶俐,有她羡慕不来的那些活力,所以格外的对敏慧好。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