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有个小道姑过来送了一回饭,除此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来瞧过她,没人与她说过半句话。
周鶯因着幼时的经历,她比旁人更怕黑,更怕独处。
这些年有落云伴在身边,她这个小毛病悄悄掩藏着,没人知道。
在这漆黑幽静的房间里,周鶯知道自己敲不开门,唯有环抱住自己,蜷缩在角落。
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叫。
知道一旦事发,该来的总会来。
老夫人一语不发地将她遗弃在这儿,已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吧?若是当面刺她几句,问她可有廉耻,她如何答话?当着春熙她都说不出口,遑论那是一直不曾亏待她的祖母。
与此同时,顾长钧纵马来到永安门,守门将领远远就认出他,飞奔下楼给他行礼:“侯爷有事?”
顾长钧抿唇,他身后的亲卫上前,道:“可曾见过这位姑娘?”亲卫手里攥着幅画,应是给旁人瞧过的,边缘有些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