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妃噙着笑道:“你们这些小姑娘,不是最看重感情的事?为他委屈一二,想来你也不会不愿意吧?就算他来日娶妻,他最看重的也还是你。你怕什么?难不成你还不信他?”
周莺叹了口气,从座上站起身来:“娘娘,臣女今日抱恙,不适宜在宫中服侍。”
罗贵妃掩嘴笑起来:“怕什么,本宫还怕过了什么病气不成?丫头,你过来。”
她朝周莺招手,养的细长的指甲泛着光泽。她笑得好生诡异,周莺心中忐忑,凝眉立在那儿。
不妨身后陡然有人推了周莺一把。
周莺一个踉跄扑倒在炕沿上。
罗贵妃捏住她下巴,眯了下眼睛,长指甲刮在周莺脸颊上,迅速留下一道划痕。
周莺待要推开她,身后那两个宫人已上前来将她按住。
周莺胆寒,睁大了眼道:“娘娘,您意欲何为?臣女不曾犯错,娘娘缘何如此?”
罗贵妃一手捏着她下巴,一手高高地扬起来:“本宫就是要看看,若你这张狐狸精脸毁了,还会不会有人喜欢你?”不过以色侍人的东西,凭什么就处处比她得利?
周莺咬了咬牙,猛地挣开了钳制,那两个宫人还欲上前拧住她,周莺厉声道:“我乃圣上钦封乡君,是潼阳大长公主义孙,你们无故禁锢我,动用私刑,这宫里不讲律法了吗?”
她转过脸瞪视罗贵妃:“还是贵妃娘娘以为,仗着皇上宠爱,就可以肆意辱没官员亲眷?”
如今没有顾长钧时时护着她了,她唯有靠自己。
两个宫人明显迟疑了,转眼瞧着罗贵妃,等她示下。
罗贵妃早已理智全失,从知道顾长钧为了这个丫头做了那么多事,她心里就失了衡。
他虽不爱她,可他独身这么多年,对她何尝不是一种安慰。甚至她想偏信外头的传言,认定他不喜欢女人,这样也能叫自己心里好受许多。
凭什么,这个黄毛丫头占了他心里的位置?
他是爱美色吗?是觉着她罗采茵不及这丫头貌美?
那她就要毁了她!毁了她那张勾人的脸!
届时,看他还要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