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帝两年前赐婚詹瑎,预备嫁了自家闺女予他做正妻。因着他下落不明大半年便就耽搁了,他一回转,自然得旧事重提。
得知此事的詹瑎默了默声。
家中那位一日日的,似乎也不挂心于他,倒是他,只差掏出心肝儿给她瞧了。后想想,即便掏了出来,那位也是瞧不见的。
这般是不成的,没有半点男子的威严。
他预备应下这事的风声一传出去,那二少夫人便寻不见人了。
夜半,詹瑎寻到人那会子,肠子都要悔青了去,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自家湿了一身的夫人,缩作一团偎在墙角,烧的面色通红口中呓语连连。
呓语之中,他方才知道他这口头心头念着的小心肝啊,竟受了那样大的委屈。
“没事了,夫君都替你讨回来。”顾长钧亥时出了门。
周莺立在廊前瞧了瞧天色,闷闷阴阴的,瞧着又要落雨。
这么暗的夜,他还要去办公事,外头灾荒也不知严重不严重,她身在内宅,对外界的事不敏感,能做的只有在他回来的时候好好调理他的身体。
周莺转身吩咐落云:“叫厨上温着参茶,等侯爷回来用。”
江宁城南门,顾长钧下了马,城防统领下楼来迎他。天上落着小雨,衣摆上都是水,顾长钧顾不得换,拾级而上,站上城楼,统领指着城外道:“侯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