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眼睫轻轻颤动,眼底有水光。
曾几何时,她娇憨地言道,说如果不做婢子,想开家小店,或是替人绣东西,或是治小食贩卖,能养活自己,再觅个如意郎君。
他为什么,偏偏连她随意说的一句话也要记得。
汪先生张了张嘴,想说的到底没说,他点点头:“行了,没别的事了。”
落云机械地笑了笑:“好,谢谢。”
她一步一步,缓缓往回走。手里的灯笼,摇摇晃晃,那微弱的光,渐渐看不见。
汪先生负手立在那,舌根苦涩,某种莫名的愁绪袭上心头,却没任何一句诗句能够概括。
**
周莺一早就醒了,肚子里多了个小东西,她一直没发现。身体向来不好,她都没抱希望的。
如今能得,算是极幸了。
她看得出,顾长钧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