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逃了多久,他便找了多久,再后来他接到阙音殿内妖族的转信,才回了扶桑。
林初想起白羽的惨状,还是有些不忍:“我不是为他求情,但还是……不要再折磨他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恨,白羽既已不想活,也不必再留着他。
殷长俞碰了碰林初的唇,“嗯”了一声。
林初眼中清亮,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殷长俞嗓音有些哑:“阿初,你会不会怪我。”
他这话让林初十分费解,他茫然片刻,动了动狐耳抿嘴道:“会。”
殷长俞呼吸一窒,搂住林初的手不自觉收紧,脸色也难看起来。
林初控诉道:“你先前关着我就算了,还弄伤自己,你以为我不会心疼吗?你若是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他说着有些没底气,殷长俞的伤在前,关他在后,都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殷长俞还愣愣地看着他,林初脑子里混乱一片,干脆把脸埋在殷长俞怀中不说话了。
头顶的狐耳被人轻柔触碰着,林初听见殷长俞叹息道:“好,以后都听你的。”
几日后,殷长俞独自去了一趟地牢。
林初想要一同去,殷长俞说什么也不同意。
“腾共的尸体还在哪里,不怕?”
林初这才知道倒在地上的是滕共,他想起对方的死状缩了缩脖子,还是不放弃:“不,我想和你一起去。”
殷长俞丝毫不松口,直接将他关在寝宫,独自离开了。
林初气极,他第一次嫌自己法力低微,若是能再厉害一点,说不定就不会每次都被殷长俞关起来。
好在殷长俞没过多久便回来了,还带回一片金黄色的梧桐叶。
“这是,”殷长俞皱眉递给林初,看上去不太情愿,“白羽给你的。”